灭除大妄语业

  ─从一封信谈起(中)─

  正雯居士

  ─许大至(一西行者)错误印证学人明心见性之始末─

  另一个更重大的意外发现是,我们向来视为珍宝,小心翼翼珍藏著,由静老菩萨所写出来,由许师影印给大家的开示文章〔按:当初只是影印的一篇文章,后来才结集成《静老说的话》一书〕,其中的一大段,竟是从常见外道徐恒志的《般若花》这本书里抄来的;今将《静老说的话》其中一段文字与《般若花》的部分内容,摘录如下:

  静老云:

  学佛至见性以后,并非就算功行圆满,仍需仗慧照力量,逐步扫荡习气,因为种种烦恼皆我练心之处,种种艰巨皆我练智练力之处。也只有在尘劳忧患之中,方能提高警愓〔编按:应为“惕”之错字。〕,激发志气。要坚毅奋发,自强不息,一心化除自己习气。见惑为我执,解而空之;思惑为我爱,转而疏之。越不易化除,越要化除,常与自己逆,于有碍中忍得过,方能进功。在修而得力时,中途必将发生心思格外纷乱现象或欲念横发,或心生烦恼,这是由于第八识中所含藏的过去许多习气种子,被功夫迫急翻动出来,这正是进步的时候,切勿怀疑。只要知道它是本空,不取不舍,沉著应付,翻动愈烈,则去泥愈多,经过百千次的翻腾上下,自然证入不动。

  因为我们的烦恼习气,根深柢固,仗自力是不够的,须靠佛力。唯有一个最简捷,最圆顿的念“南无阿弥陀佛”圣号。摄心专注而念,欢喜也念,烦恼也念,作不用心事也念。初行不免打失,要记得即念,不劳分别考究,只贵净念相继,老实行持,久久念头澄澈,证入一心不乱。

  一般人往往以念佛为迷信,那里知道一句佛号,正是念念打破自己贪、瞋、痴、迷妄的有效办法。迷妄若去,智慧自照,它的妙用非局外人所能想像。在已学佛的人们中,又往往以念佛为浅近,不知佛法本来平等圆融,就在极平常处见功。若好高骛远,正是知见未忘。实际上,真能念佛念念无住,即是精进;一心不乱,即是禅定;明明历历,即是智慧。一句佛号不是大彻大悟的人,不能全提。但能蓦直念去,自然水到渠成,全身受用。《大集经》说:“若人但念阿弥陀,是名无上深妙禅。”况且参禅修观,全仗自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断尽见思烦恼,方能解脱六道流转的分段生死。而且在修持过程中,常有种种境界发生,变化莫测,若不是真具道眼,难免不被调弄,而枉用功夫。念佛则因自力、佛力配合,只要一句顶一句,执持不失,妄念无处潜身,自然一路平稳,没有障难。念佛的妙用确是不可思议,各部经论一致赞扬,希望初学者能加注意。若能因此生信,将终身受用不尽。

  以上是我的一知半解,扰乱学者的净心,罪过、罪过![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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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李明雪笔记,《静老说的话》,九版一刷,神才印刷公司(桃园),

  2007年11月,p.108~110。

  徐恒志云:

  学佛至见性以后,并非就算功行圆满,譬如枪法纯熟之后,正需破敌,假如遇敌而不抵抗,那么贼兵纵横,天下无太平之日。因此这时正需仗慧照的力量,逐步扫荡习气;并需借一切人事来锻炼打磨,因为种种烦恼,皆我练心之处,种种艰钜,皆我练智练力之处,而且也只有在尘劳忧患之中,方能提高警惕,激发志气,正先哲所谓:“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

  在观心过程中,要坚毅奋发,自强不息,常与自己习气斗争,见(见惑)为我执,解而空之,情(思惑)为我爱,转而疏之,越不易化除,越要化除,常与自己逆,于有碍中忍得过,方能进功。当观而得力时,中途必将发生心思格外纷乱的现象,或欲念横发,或心生烦闷,这是由于第八识中所含藏的过去许多习气种子,被功夫迫急而翻动出来,正是进步的时候,切勿怀疑,只要知道它是本空,不取不舍,沉著应付(圆觉经说:‘知是空华,即无轮转。’)愈动愈烈,则去泥愈多,经过千百次的翻腾上下,自然证入不动。

  (六)另一个妙法——念佛

  学佛的方法虽多,但有当机与否,并无高下之别。由于我们烦恼习气,根深蒂固,全仗自力,每觉不够;因此在这里再介绍一种最简捷、最圆顿的“持名念佛法门”。

  念佛的方法,是以深信切愿,执持“南无阿弥陀佛”的圣号,在行住坐卧中,绵绵密密,摄心专注而念,欢喜时也念,烦恼时也念,无事时也念,做不用心事时也念。初行不免打失,要记得即念。不劳分别考究,只贵净念相继,老实行持。久久念头澄澈,证入一心不乱。

  一般人往往以念佛为迷信,哪里知道一句佛号,是念念打破自己贪瞋痴迷信的有效办法,迷妄若去,智慧自照,它的妙用绝非局外人所能想像。在已学佛的同仁中,又往往以念佛为浅近,不知佛法本来平等圆融,就在极平常处见功,若好高骛远,正是知见未忘。实际上,真能念佛,念念无住,即是布施;不起贪瞋,即是持戒;不计人我,即是忍辱;不稍夹杂,即是精进;一心不乱,即是禅定;明明历历,即是智慧。一句弥陀,不是大彻大悟的人,不能全提,而钝根下愚,也无少欠。但能蓦直念去,自然水到渠成,全身受用。大集经说:“若人但念阿弥陀,是名无上深妙禅。”况且参禅修观,全仗自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断尽见思烦恼,方能解脱六道流转的分段生死;而且在修持过程中,常有种种境界发生,譬如浓云将散,日光忽露忽藏,倏忽之间,变化莫测,若不是真具道眼,难免不被调弄而枉用功夫。念佛则因自力他力配合,只要一句顶一句,执持不失,妄念无处潜身,自然一路平稳,没有障难。由于信真愿切,报尽横超三界,直往安养。这个法门的妙用,确是超情离见,不可思议,各部经论一致赞扬,希望读者们能加注意。[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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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2]徐恒志,《般若花》,国顺印刷厂(台北),1999年8月,p.55~58。

  由上引文,只要您详加互相比对,自可了解末学所言抄袭一事绝非虚假。静老以明明历历的意识心即是般若智慧,堕于常见外道见,可知静老并非如许师所言,是证悟而且能来往西方极乐世界自如的大菩萨。更何况此文还是抄袭而来,在一知半解、不具眼目的情况下,抄袭引用外道常见,扰乱学者净心,此乃静老的罪过;而许师在盲目崇拜下,枉顾真善知识平实导师之谆谆教诲,以夸大不实的神通境界,不断诳惑不知情的学人,扰乱学者清净心,这又是许师的过失了。

  这件事在1997年时,台北讲堂早就知道了,但并未指责许师,没有造成他的难堪;而许师在此事发生之后,不仅未对我们说明澄清,依旧不断地在宣扬静老不实之神通境界,只是隐匿静老菩萨的称呼,改称为老人家或是老修行而已。远在桃园地区、讯息封闭的我们,竟然都不知情;若不是到台北讲堂听平实导师讲经,可能又会永远的被蒙在鼓里;而我们向来所敬重信受的静老菩萨、许老师,怎么竟是如此的作为?这对于后来终于明白一些真相的我们,无疑地又是一大打击,像是又挨了一记闷棍似地。

  ○师兄知道静老文章的事后,问许师道:“既然静老可在墙壁上看到经文,又可来往极乐世界,以证量如此之高的菩萨,不可能会落入常见外道邪见中,为何开示竟和外道徐恒志写的文章一模一样呢?”许师说:“那我怎么知道?老菩萨目前正闭关中(1999年6月说的),一年半后将会为我洗刷冤屈。”之后过了一段时间,许师便离开了正觉讲堂,这件事至今(2007年底)也一样没了下文。

  后来,我的见道报告好不容易拿回来了,呈给平实导师过目。那时末学打定主意,此篇报告只要平实导师轻轻一句:并未明心或是见性,末学自当立刻接受,并公开忏悔大妄语业;且向平实导师虔心求教,重新来过。末学总觉得修学佛法应勇于追求真理,重在实质修证;不须佯装贤圣,不求虚名果位;也不须有颜面问题,漫长的佛菩提道上谁能完全没有过失呢?有过即忏,后不复作。旁人的眼光并不重要,但求心安理得即可;若是自欺欺人,含混度过,岂不是和世间人一般,又何必辛苦修行呢?

  幸运地经过平实导师印可,终于可以正式参加差别智的课了,但是末学的心情仍旧相当沉重,虽然明心、见性二关侥幸地过关,但是悟后起修的路不仅摸索的辛苦,又在许师座下蹉跎多年而无法长进,还误犯了禅定修证上的大妄语业。至于其他同修呢?后来末学陆续发现,原来很多同修因为许师的草率勘验,也误犯了开悟修证上的大妄语业;并且因为许师传授的知见日渐偏邪,而发生了许多严重状况,例如其中:

  ○师兄被许师印证明心及见性,许多同修也以为○师兄早已明心又见性;但是○师兄认为自己并未真的眼见佛性,曾私下告诉许师,怕落入大妄语业;许师却说○师兄不信受他,一直强调○师兄有见性,只是见多分、见少分(注:事实上,个人的经验是:眼见佛性是一见就见了,并无见多分、少分之说)或是○师兄自己暗钝障,不用功退失掉了。但是其实○师兄很清楚,自己并未眼见佛性;在这种情况之下,○师兄说“是”也不对,说“不是”又怕损及许师度众之威信,弄得心里痛苦万分。而许师为顾及自身之颜面与地位,置学员是否真实眼见佛性的要事于不顾,置学员是否落于大妄语业而不顾,岂是为人师表应有之作为?

  ○师兄被许师印证明心与见性,后来至台北参加禅三,由平实导师勘验后,才发现既未明心、也未见性;在许师座下辛苦参禅好几年,结果弄得全盘皆错,真是令人好不心酸!

  许师如此草率勘验,岂是为人师、禅师应有之作为?

  许师转信静老“菩萨”以后,一日又赞叹○师兄悟得很好,晚上舍不得睡觉,怕真心不见了。害得○师兄好久不敢睡觉。但是真心岂会因为睡觉就不见了?其实○师兄落入澄

  澄湛湛之意识心中,才会恐怕睡著不见了;如此简单道理而许师竟然不察,还称赞“悟得好”,岂足以堪为禅师?竟继续为人印证明心,继续害人陷入大妄语罪中。

  又有○师兄,悟后打坐忆佛时,忆到忆佛念舍,许师告之:“这就是安住真如之空性。”导致○师兄好长一段时间,忆佛忆不起来。如此许师,错误教导学人以意识心之一念不生为安住真如之空性,岂足以堪当悟后起修之一方大禅师?

  许师曾说:“是不是真的开悟,只要问是不是还会忆佛,便知道了。明心见性之后,仍会忆佛,就不是真的开悟。”又说:“悟后要用真心过日子。”很多同修们,由于当时知见的严重不足,就把好不容易练就的无相忆佛功夫放掉了,落入离念灵知当中。如此许师,真妄不分,岂足以堪当指导悟后起修之一方大禅师?

  从以上的叙述,可以知道:

  1.许师虽然由于平实导师早期之慈悲度化,凭藉著善知识之福德力,知道部分的真心密意,但是由于明心明得不深入,加上第六识与第七识及第八识之互动关系无法厘清,后来又转信静老“菩萨”的意识境界,所以许师勘验学人时经常是真妄不分、含糊笼统,正是祖师说的“笼统真如、颟顸佛性”。而且许师自己并未眼见佛性,所以端看学人各人的造化而有对错之各种差异,许师自己则是无能力细辨与勘验的,因为他自己顶多亦只是解悟佛性而未曾眼见,一直都落在识阴六识的见闻觉知性之中;而这其实只是六识的五遍行与五别境心所法,是识阴的内我所,不是第八识自身显示的佛性。

  2.本来许师对于真如心的密意并无偏差,只是由于平实导师为他明说而导致体验不够、见地不能深入,然尚无大过失;但因许师后来信受静老“真如在头部”(内容参看之前公布之信函)之邪见,认同真如在头部之说,即变成意识离念灵知即是真如,认妄为真,返堕常见外道负处,与平实导师所传授之法渐行渐远;于指导学员悟后起修之路,遂偏差至以意识心之一念不生、无念,作为安住真如空性的修行方式,才会说出“开悟以后就不会忆佛”如此离谱的话。

  3.《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卷1云:【有僧举卧轮禅师偈曰:“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师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缚。”因示一偈曰:“惠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注3]。从六祖大师的开示就可知道,许师以意识心不去思惟,面对境界不起心动念,作为安住真如空性的修行方式,反而成为一种系缚;是转信静老“菩萨”以后,反堕常见外道的意识境界中,与错悟的卧轮禅师一样。须知开悟是以有分别的意识妄心去找到本来就在、本来无分别的第八识真心,又不是开悟以后第六识妄心变成第八识无分别真心,怎么会因此而不会忆佛呢?所以,开悟以后无妨意识心照样有分别,照样会忆佛;而第八识照样从来无分别,从来不忆佛,从来无佛道可成;但是真心第八识在无分别中又能广分别,源源不断而从来都不出错的提供意识以及前五识的种子,让意识心能忆佛、能听闻思惟佛法、阅读经典,能因此发起菩萨大愿,生起般若智慧,自度度他,继续往佛道上迈进。再换个角度来说,成佛时是第八识转生大圆镜智,意识转生妙观察智,并非不去动脑筋,痴痴呆呆,让意识心处于一念不生、无念,就称为安住真如。因此,悟后不仅无相忆佛之功夫应继续保持而且应再更深细,不应该丢掉,盖无相忆佛拜佛之功夫极为殊胜,是日后修入初禅之垫脚石;除此之外,更须利用意识心善于观察、思量、分别的体性,不断多闻熏习平实导师的课程及阅读平实导师的书籍,继续在别相智上去体验、去整理,从不断开展的智慧中,更深细的现观意识与意根之虚妄不实,证实皆是第八识所出生,而愿意放舍意识以及意根无始劫来因无明习气遮障而生起自我之坚固执著,去转依如来藏之无我、无私、不贪六尘、不厌六尘、本来清净、本来寂静……等体性。由于许师指导之知见、方法日渐偏差,回堕于意识境界中,导致很多同修们悟后落入定中,智慧久久开展不出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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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3]《大正藏》(CBETA,T48,no.2008,p.358,a26-b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