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向正觉-我的学佛经历

  ─倪式谷居士

  在同修会听讲已经有几年了,回想过去,发觉要遇到真正通达法义的老师,实在非常不容易。经过很长的时间,始终无法从当代大师们的著作中,获知一条明白的路径,直到看到同修会的一本结缘书后,才让我选定要停留的地方。

  走入佛法的世界,或说佛法进入我的世界,该说是偶然吗?或许是有因缘的,也有自己的意志抉择吧!总觉得能接触到佛法也真是奇妙,因为家里不是传统的佛法家庭,说到学佛的家人,唯一听父母说过的,就是祖母一人。她老人家常诵〈观世音菩萨灵感真言〉,也常到佛寺走动拜访一位出家师父;只是祖母这样的生活,我都是事后听父母说的,而我自己可说是没有这方面印象的。

  真正第一次遇到佛法,是在国中时期,那是一本通行的小本《阿弥陀经》,摆在母亲的梳妆镜前,猜想应该是别人与母亲结缘的吧!看到这本书就是很喜欢,想到时拿著就看,对它有一分崇敬,也有一分奇想,经中奥妙的景象让我有种似幻似真的感觉,觉得这有可能吗?

  毕竟是国民中学,课业比经书繁重很多,佛法在生活中的比重是微小的,最有机会去接触的,就是跟著大人去拜拜时,在庙中书柜上摆著的结缘书。奇怪的是,佛教、道教书籍都有,我基本上都只捡些有关佛教书籍来看;至于为什么如此?真的说不上来……。其中最好看的就是《天堂游记》、《地狱游记》,或是念佛念菩萨的灵感事迹,好看好消化,说穿了就是只看得懂这样的书。

  当然上书局的机会也是有的,渐渐会买一些书来看。坊间的书本汗牛充栋,可说是让人眼花撩乱。在没有佛法架构认知的情形下,买书凭感觉,抽到哪一本就是哪一本,反正先看再说!直到高中时期,资讯越来越多,书本、录音带等等,都不断出现,手翻耳听倒也吸收了一些佛法知识。像慧律法师录音带不断地听,林清玄居士的书也跟著看,其他什么《素食的好处》、《自杀的真相》,统统不放过。只是这里面有些认真看待,有些像消遣。虽说是消遣,但也不敢否定其中有潜移默化的功用,毕竟都在心中存在过一段时间。

  要说起真正建立起佛法架构的时间,却是在大学时期。大学在台中度过,这时的生活多样化起来,学校社团颇多,其中就有一个佛法社团——智海社。这个社团会办固定佛学讲座,邀请学长前辈来说佛法。曾经好奇就逛到这里来,社团的师兄姊都热情接引;但因为我太散漫,像闲云野鹤般,所以迟迟都不是社员。虽说如此,可是社团的大伙,也还接纳我这样的“插花”社员,上课讲义我也会有一份,想来真是感谢又不好意思,自己是如此厚脸皮。听讲座偶尔有些偷懒,也还是会经常报到,且都听到完后才满意地离开。这个社团的课程是以“佛学概要十四讲表”为宣说内容,在这时期,才开始知道什么叫三界,什么是因果,什么是佛,什么是菩萨,以至缘觉、阿罗汉,进而五戒十善、四谛十二因缘等等知识,都在这个时候才有个粗浅轮廓出现。这轮廓的出现,其实是有个痛苦时期,因为从没有架构到厘清架构,有种“要摸到清”的苦,曾在脑中苦思整理好久好久。只是到现在反观才发觉,其实这种苦之中,隐含著该社团对于所讲说的内容,没有能力为大家说清楚而造成的痛苦。讲者既说不清楚,自然我也摸不透,如:要寻求“真心”,但是确切的真心定义是什么?以及如何是修行的路?我始终没有真听懂过。那时的我,总是认为自己程度差所以不懂。

  社团和台中莲社是有互动的,社员也会去参加台中莲社办的佛法讲座,所以师兄姊也会招呼我一起参加晚上的听经。我都是很高兴的参加,就像是亲临一场隆重的聚会一般,觉得夜晚的法筵殊胜,听得法喜充满,但是对于什么是佛法的最中心,那分谜样的疑惑,同样是无解。毕竟那时只知有迷惑感,而没有办法真正具体地描述出来我想问的是什么。参加莲社的讲座,另有让我印象很深刻的事,就是我发现居然是居士上座说法!或许对其他学人,这是稀松平常的事,但对我却是像见到外星人一般的惊讶。说到讲经,直觉就应该是披著袈裟的出家众才能上座,可是莲社中上座宣扬佛法的,怎样看都是道道地地的在家众呀!这可让我狐疑了好久,这时间只想著:“竟有这种事,在家人也能上座说法?”一段日子后,转念一想,只要有理、合仪,谁不能上座呢?我既然来了,不是要看人,正是要听法啊!有这个想法后,这种惊疑才渐渐消减。甚至也曾跟同学谈过这个想法,说道:“即便是恶人,只要说的有理,我就承认有理;要是说的无理,就算总统名人来,瞧也不想瞧他。”我相信,这个经历和想法,影响了我后来的选择。

  以我的个性,喜欢先了解对方说了什么,再去真的亲近,不太喜爱盲目地随人牵就跟著走,所以我都是以书本开始,先了解一位法师说法的内容后,再想想是否要亲近。只可惜,在我所接触的市面书籍中,没有一位出家众或在家众能让我心开意解,进而想要踊跃亲近的。常常读完书后,阖页回想,没有一本书能够理出一个修行的清楚路线,常常没有前提,没有后路,都是片断;有了这一步,下一步却在前方的五里雾中,直让人伸手摸都摸不著。我想,学人这么多,难道他们没有这种摸不著方向的烦恼?应该也会有人这样吧?他们怎么解决呢?

  记得有次,去到台中一家专卖五术方面书籍的书店,楼上设有讲堂,正好被我撞见有法师在讲《华严经》。为了想解决烦恼,也顾不得初次见面不认识,厚颜就请法师让我旁听,记得法师脸上还显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或许是我太唐突吧!法师人也真好,不但应允了我的请求,还送我经本;从此每个星期天准时报到,一直听到整期讲法结束。只是听完后,这位法师的华严大花园,没有在我心中开出花朵,我仍然认为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我的问题不难,只是想知道什么是正确的进程,由开始到佛地的整个过程应该是怎样一条路?有什么具体的方法能够做到往上走?难不成是一直打坐?还是一直和和气气地做个好人?之后,应该是有些死心了,也有了些疑惑。我真的认为世间没有人能讲说真正完整的佛法,没有人能真正指导学人佛法是什么。既然这个世界没有,那我发愿要往生西方极乐净土,学了再回来,那边总会有佛菩萨指导吧!抱持这样信念,我就搬出念佛法门来,腕上常挂一串手珠,等车、走路时就剥下来放在掌中念数;怕被看到不好意思,就藏在袖中拨珠子。好一段时间,直到大学也三、四年级了,家中有次因朋友介绍,购进一套《妙云集》,真的是好重一箱,看了作者是印顺法师,才知市面上有这么一套书。想来是佛门大师的著作,该当读上一读的;随手挑了几本起来放在书房,不时地翻看。每次看完一段的心得就是——“佛法果真深奥啊!”因为读完多是不消化……。我只能相信依然是自己的程度与大师差太多,以致于字字过目,但回环来去就不知道说到哪边了。心想这都不紧要,反正看不懂,求生西方请佛菩萨指导,那是一定会懂的。但,最是让我惊骇的,也可以说是打击我信心最严重的,就是有一段谈到“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竟是一种太阳崇拜下的产物,以及东方琉璃世界等都不存在”的这类说法。看完后,这种惊讶使我带有一种害怕,让我开始想:这不就是宣告 释迦牟尼佛为了安慰人,创造出一个虚幻的空想给人吗?这不就是在空中画大饼要给别人吃吗?脑中直想著:“这是真的吗?”“难道佛真的会这样做吗?”可是翻过书页,作者明明是当代最推崇的法门龙象,说的难道会错吗?继想:若这是真的,那我不就是在追求一种海市蜃楼吗?念佛到头来难道只是一场戏论?原本将希望都寄托在西方安养国土的我,如今这一丝希望却被人一刀剪断,心中的感觉是极为翻腾的……。

  我开始怀疑我被佛教骗了!佛法若真,为何从没人能说得清?那接下来……佛还真的有吗?或只是如同一尊庙中的神像,用来劝人向善而已呢?我已经迷惑掉了……。从有兴趣追寻直到幻境破灭,还真让人有种被突然抽去脏腑的空虚感。已经在半信半疑中度过一段时间,却又猛遇一阵要吹灭残烛的疾风,觉得自己被骗得真彻底!

  或许是宿世的福德还有那么一些些吧!心底残存一分信念,像是灰烬未灭的热气,加上对印顺法师并没有深入的信心,失望后还是拿起手珠挂上手。已不像过往那么热衷,但仍会拨弄几下,舌嘴上念念有词,反正念佛有没有用,死后就知真假!不过真正是心中几乎不抱希望地念,如人家说的:“念安心的。”

  直到有个机缘,台北某寺庙的大楼讲堂中,免费开放给大众K书,正好有需要就过去使用。读累了就到阅览室翻一下闲书,架上诸方大师的著作多少有几本,翻来翻去总觉也是无多助益,懂的部分过去就已经懂了,不懂的部分还是没有懂。算了,拜佛去!隔壁房间附设有佛堂,正中央供奉一尊颇为庄严的文殊师利菩萨像。当下倒头就拜,当然还是很诚敬地拜。之后回到阅览室想再翻一下闲书,在一长柜子的书中,就瞥见一本黑黑的薄册夹在当中,名称是《无相念佛》,作者是位居士。名称虽然怪怪的,却无排斥感,毕竟什么实相念佛、观像念佛,或是追顶念、金刚念……等都听过,就没听过“无相念佛”。好奇心驱使下,一页一页翻阅,这一看之下就放不下书,边看边想这位居士是何许人?竟然如此厉害,是我见所未见的厉害。这厉害可不是三头六臂或是内容写得玄怪神奇,反而是修学理路竟能说得如此平易实在、清楚明白,有疑义处还能事先点出说明并指导,这就已经超胜我过去所见闻的著作。当下直觉认为,这绝对是亲身经历过才能写出的念佛修学过程,且说理举证都是没有扞格之处。思考书中的说法,对照自己的念佛法门一点都不违背,且教授得更加殊胜。念佛法门有的它都有,且功夫更加绵密,根本是念佛法门的“加强版”。由于书不厚,一口气就翻完,再找书柜中就没有相关的书籍了。幸好封底还有其他书的介绍以及联络方法,又欢迎请书,心急中赶紧抄下住址,一闲暇就请了一堆书回来。同修会义工菩萨慈悲,真的是寄来一堆,坐下一看就是几小时,几天内连看好几本,看到眼睛酸。这次阖书闭眼,心中想的却是:“难道人间真的出现菩萨了?”

  我想,我不是没来由地这样说,我不爱个人崇拜,但是能把一项念佛法门,由“念”转到“念”,说得深入浅出又合理,举证经典又丝丝入扣,岂是容易?加上后续几本书,竟然把整个佛法的大蓝图都画清楚了,惊觉这正是我要的!一条佛菩提道,一条解脱道,就把佛法一刀切清楚。要走哪条路就各该学何种法、各该拥有如何心态、法门差别是什么,就陆陆续续清楚起来,统统能归位。就像日出了,雾一下子散开那般,一条又长又直的宽阔大道就现在眼前。原来佛法可以说得清!赞叹这种智慧不可思议!若不是菩萨出现人间,普天下有谁能解析佛法至此?而佛是菩萨所成,菩萨都立在眼前了,如何还不相信有佛?由此信心建立,没二话就加入正觉同修会。加上 平实导师不断依理依经,破斥佛门外道的一切错说,才知道过去信心将毁是被人笼罩了。唉!佛法正理能出世间,真确是难能可贵啊!

  虽是资质愚鲁,所学浅近,但是进入同修会后没有后悔,因为所学真的能受用;借由无相念佛、拜佛的功夫,内心省察渐渐细密,有项比较直接的功用,就是脾气比较控制得住了。虽不是所有,但以无相念佛的定力培养下,以及上课中所学的观察拆解五蕴,确实有能力观察起心动念,比较不会随著意根的惯性脾气说动就动,反而能在脾气要起之时,看著它起又看著它灭,而可以不随顺,这是我的其中一点心得。当然还有非常多珍贵的正确佛法知见在同修会中获得。这种充实多仰赖一周一次,两小时的上课中,亲教师对大众的悉心教导和鼓励。在温和清静的环境中,循序渐进让大家学得又多又踏实,每听完一次课真的就像心灵洗一次澡般的舒畅。

  加入同修会颇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之叹,要论花最短时间接收最多正确佛法讯息,非正觉同修会莫属。再仿一句《楞严经》〈念佛圆通章〉中的话作结,即是“有问修学正法处,我无选择,正觉同修会,斯为第一。”以此供养大众,愿大家能择明师而学,速证菩提,圆满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