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佛了向正道——(七)

  略论释印顺所说“诸法的恒常普遍性”——以无常为常

  游宗明居士

  释印顺在《佛法概论》中说:“释尊的时代,虽已有书写的文字,传有抄录经文的故事,但至少当时并没有用(书写的)文字来表诠佛法,作为弘扬佛法的工具。所以佛经中所说的文字,还是语言的,不是书写的。”1

  1 释印顺著,《佛法概论》,正闻出版社,2003 年4 月新版二刷,页31。

  这是印顺的一个大胆揣测,而不幸的是他把这胡乱猜测的想法当真,才会有“大乘非佛说”的说法。印顺的揣测极不合理,既然知道当时“已有书写的文字,传有抄录经文的故事”,为何还敢判定说“但至少当时并没有用(书写的)文字来表诠佛法,作为弘扬佛法的工具。”对宁舍世俗五欲的贪爱而出家学佛的人而言,有什么事会比佛法更重要而不以文字来记载下 佛陀所说的话?也许印度当时没有像中国一样有甲骨文,不然去捡甲骨也要把它记载下来,难道没有纸就不能书写吗?印顺的脑筋也未免太僵化了。利用贝叶、白绢写经是当时早已存在的,这是印顺早就知道的事;那时的人又不是石器时代,难道那时的人没布绢作衣服来穿著吗?

  佛经的弘传在纸张尚未发明之前,是用贝多罗树的叶子作为文字的载体,因此最初的佛经是刻写在贝多罗叶上,称为“贝叶经”,由于此种材质特殊且是佛教弘传上最原始的记录媒体,因此当今很多学者为了探讨佛教原始佛典的真义,都特别到印度、西藏等地搜集贝叶经 2。贝叶,是“贝多罗”树的叶片,它是南印度、缅甸和斯里兰卡常见的热带性植物,一种阔叶棕榈树。这种树的树干挺拔,不分枝,叶片肥硕厚实,集生于顶,一般树龄可达六十多年。唐朝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广动植之三》载:“贝多出摩伽(揭)陀国,长六七丈,终冬不凋。”

  2 http://www.gaya.org.tw/journal/m17/17-main1.htm 佛教图书馆馆讯第十七期 88 年 3 月〈佛教特有的非书资料:贝叶经〉,香光尼众佛学院 释舜惠

  作为书写用的必须有八年以上树龄的贝多罗树叶才可采摘应用。此棕叶在幼嫩阶段卷为筒状,呈浅黄色;等它稍大变为浅棕色时,从叶柄割取下来,展开铺平,成为扇形,其大小足可盖满一面墙壁;如裁开做伞,可得四、五把。每张叶片上有近三十条粗硬的叶脉,用利刀除去叶脉后,便可取得近三十张小叶片,每个小叶片有二米多长,一端稍宽,另一端稍窄。用贝多罗叶写经必须经过特殊的水沤制作。首先,要把裁好的叶片横向卷起,放在大锅里用水蒸煮,然后捞出晾干。这样处理后,叶片就变得质地柔韧,不易折断。接著,将一根面杖粗细的桄榔木棒横架在两根木桩上,将晾干的叶片挂在木棒上,两手攥住叶片的两端,上下拉磨。因桄榔木棒质地粗糙,叶片的表层便可磨掉,使叶片变得洁白而光润 3,可供书写经文记载,略称为贝多或贝叶。《周蔼联竺纪游》卷2 第14 页:“贝叶是大西天一种树叶,光洁可书。”在纸张尚未发明以前,古印度以贝多罗叶记载佛教经典及宫廷文献资料,现今南印度及南传佛教地区仍有人继续使用 4。2011 年2 月23 日云南西双版纳组织还拍摄贝叶经传承制作技艺,古人智慧还是有其珍贵的文化价值。依南传《岛史》记载,公元前一世纪时,比丘们为了便于弘法,首先把巴利文的经典书写在贝叶上,以免圣典散佚,由此可见贝叶经在佛教弘法上的功用 5。

  3 http://www.hkbuddhist.org/magazine/486/486_08.html,《香港佛教》月刊,486 期

  〈奇妙的贝叶经〉。

  4 http://www.gaya.org.tw/journal/m17/17-main1.htm,佛教图书馆馆讯,第十七期 88 年

  3 月,〈佛教特有的非书资料:贝叶经〉,香光尼众佛学院 释舜惠。

  5 http://www.gaya.org.tw/journal/m17/17-main1.htm,佛教图书馆馆讯,第十七期 88 年

  3 月,〈佛教特有的非书资料:贝叶经〉,香光尼众佛学院 释舜惠。

  《添品妙法莲华经》序:“遂共三藏崛多笈多二法师,于大兴善寺,重勘天竺多罗叶本。”此中“多罗叶本”即指《法华经》的贝叶写本。由此可知大乘经典《法华经》初期即是抄写于贝叶上的。此外,在《佛本行集经》卷51 所载,释尊成道后,曾于贝多罗叶上写明耶输陀罗所生之子罗侯罗为其子息,以洗刷耶输陀罗的不贞之冤,使其母子免除灾难。这显示佛陀成道前后已经用贝叶刻写文字。根据傣文经书《尼赕坦帕召》(关于佛祖历史的经书)和《坦兰帕召》(佛祖的经)记载,贝叶经在历史上的使用及传播,已有二千七百多年的历史了。6 中国的贝叶经大多于盛唐时期传入,在经典中常以“贝叶”表诠佛典之意,如《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6:“法师(玄奘)操贝叶开演梵文。”又《贞元新定释教目录》卷16:“将敷贝叶之文用启莲宫之会。”从汉译经典中,显出“贝叶”在佛教文献的特质,在中国贝叶经几乎成了经典的代名词,和佛教关系密切 7。

  6 王懿之,杨世光编,《贝叶文化论》10 页中国云南:云南人民出版社,1990。

  7 http://www.gaya.org.tw/journal/m17/17-main1.htm,佛教图书馆馆讯,第十七期 88 年

  3 月,〈佛教特有的非书资料:贝叶经〉,香光尼众佛学院 释舜惠。

  一部经典需要多片贝叶才能完成,其制作过程为采叶、水煮、晾干、磨光、裁割、烫孔、刻写、上色及装订等步骤。制作贝叶经之贝多罗叶以嫩叶为佳,且叶片要柔软强韧。树叶采下后先经水煮、晾干,使叶片变得柔韧不易断裂,再用粗木棒将叶片表层两面磨光。然后将叶子裁成所需规格,每片叶子长约二英尺、宽约三英寸,或将一片裁成多片。在叶面中间穿一或二小孔,或在靠边穿一个孔,以备装订之用。穿孔后的贝叶即可以刻写, 通常每面最多刻写七、八行,并于每一刻完之叶面边上刻上页码。用特别调制的墨水涂在叶面上,再将叶面擦拭干净。古代大乘经典的贝叶写本,都用笔尖沾上墨汁写出来的;南传佛教巴利经典的贝叶写本,则全都以铁笔刻上文字,涂上黑墨之后,再擦掉表面,让字体浮现出来。最后,以绳、棉线或似竹筷物穿过叶面上的孔,并用与贝叶一般大小的木质夹板为封面及封底固定,以免散乱而利于携带,我国称此装订形式为“梵筴(夹)装”。如此一部贝叶经就算完成了。

  由于贝多罗叶具有防水及经久耐用的特性,制作完成可再以肉桂油及灯烟所调制的特殊墨水涂在叶面上,更可增加其保存的时间。这是因为肉桂油具有防潮、防腐及防止虫蚁蛇蝮蛀食的功能。若为长期保存,若干年后可再涂抹一遍,或在经典外观再涂上生漆及金粉,也可使贝叶经不易腐毁。目前被发现的贝叶经,大都经过千年岁月考验及风霜的侵蚀,但它们仍可保存至今不坏,这是它所具有的最大特色,(成为研究印度思想史、印度佛教史、及梵文文法的第一手资料)也是受重视的原因之一 8。

  二千五百年前的古印度,并无纸张的发明,也没有印刷术,而当时绢疋也很贵重,出家人身无长物,不可能以大量绢疋来书写经文 9,所能做的就是用贝叶来写。

  《阿含正义》云:

  四阿含的每一部经文分量,各有六十疋素绢之多。众比丘说:“应该写下四部阿含的经文,未来就可以兴盛的行传于天下。”所以就在佛身闍维(火化)处,以前自然生长的四棵大树上,大家互相聚集树叶,分成四个部分来书写佛的十二部经,戒律和种种法因此都具足了。10

  8 同上。

  9 〈四阿含诸经之结集─真实的佛教史02〉

  http://hi.baidu.com/cankui2021/blog/item/8466b704540a331f738b651d.htm

  10 平实导师著,《阿含正义》第一辑,正智出版社,2006 年9 月初版二刷,页 63。

  人类不同于一般动物是因为有语言也有文字而有文化,有文字当然会有书写的工具,不论写在甲骨上或石头、竹简上都是就地取材,以备不忘而能流传久远。不可能如释印顺所说的只会口耳相传;口耳相传很容易产生偏差而变成“水老鹤”,这只是因为有因缘能拥有贝叶经典的比丘人数很少所致。所以我们认为佛陀时代就有文字记载流传下来,而事实也证明当时就有这种工具。佛陀所说的话都是后世弟子修行的重要依据,若没有把语言用文字记录下来而成为经典,则后世要流传就会很困难,而且难免因为有人听错而误传;讲错了的人也无有经典可以证明他说错了。

  摆在眼前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藏传佛教,西藏密宗标榜它是直接从印度传入的佛教,所以称为藏传佛教。西藏密宗自认为它是可以成就双身法的金刚佛,比显教的佛更高级。而他们的修行口诀是代代口耳相传下来的,不可以用文字记载,理由是因为“太珍贵”了。可是经典中记载:佛堂是不可以画男女双身佛像,出家人必须勤修梵行,入初禅时则必定已离开男女欲贪。怎么可能反倒成佛时必须要抱一个异性而成为双身法的“金刚佛”?显然这种“佛”不是佛教所说的佛。藏传佛教口耳相传的秘密口诀,是连教人断我见、断三缚结证初果都不可得,因此这种口耳相传的秘密口诀是毫无用处的,可见藏传佛教根本就不是佛教!更有甚者,佛说识心共有八个识,西藏密宗竟然口耳相传成只剩六个识,更证明密宗是“喇嘛教”而非佛教。喇嘛教更异想天开,祖师爷莲花生更说要用神通力把密法隐藏在地水火风空之中,让后世的岩传师取出来而有“伏藏之说”。但这只是让后世的喇嘛有借口乱编造密法骗人罢了,《楞严经》中早就预言那是邪魔外道挂羊头卖狗肉的伎俩,可见口耳相传是不可靠的。

  如果口耳相传是符合佛教经典的,那才可以相信,但是最终还是要回归到文字记载,才比较能保持久远;古人的智慧早就想到了,因此不论如何困难一定都会用文字把佛说的话记载而长久流传下来,方便后世学佛者实证及简别邪说。当重要佛经如《楞严经》失传的时候,也就是佛教即将灭亡的时刻,所以文字的记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工具。这也是隋代云居寺僧人要千辛万苦把经文刻在石板上藏诸名山以益后人之目的;当然他们曾思考写在纸上、刻在竹上,但都不如石板可以恒久不坏,可以流传更久远。

  有远见的佛弟子,一定会想办法把 佛陀开示佛法的语言用文字记载下来,就算辛苦刻在石板上也非不可能,何况当时已有贝叶可以记载。若说 佛陀当时没有文字,这只是释印顺的胡乱猜测;印度外海,考古学家就发现沉没海底的城市大约存在于三万二千年前,只是现代人读不懂海底城古人的文字,而不是古人没有文字。佛陀时代人类已经有文明很久了,怎么会没有文字?印顺却昧于史实,胡乱臆测说成:“但至少当时并没有用(书写的)文字来表诠佛法,作为弘扬佛法的工具。”他说这话的目的,只是想要说服佛教徒信受他的说法:大乘佛经是后人创造而写出来的。所以印顺的想法实在有违常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