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佛子向正道(连载63)---- 游宗明老师

  佛法的深奥,在于所宣演的真实法义超越了一切世间的有为法,并且开显了无为法;证明了有无为性的第八识如来藏真实存在,并且生显了一切有为法与无为法。此无为性的第八识如来藏,是微妙甚深的无上大法,是唯证乃知的,并非意识思惟可到的境界,因此很难懂却又极其胜妙。然而,不懂第八识的种种体性以及一切功德,并不会妨碍信佛与发心学佛,乃至不会障碍学人在解脱道上的修证;因为学佛就是从信受佛语开始,然后依教奉行,进而在解脱道上乃至佛菩提道上,一步步加以修学及实证,如此由不懂学到懂,从未证修到圆满实证就成功了!可是,最怕的是不懂装懂,然后还著书立说,以种种邪见教导他人“不要相信有不生不灭的第八识如来藏”,那就真的是误导众生,害人学不到真正的佛法,更让学人的法身慧命无法出生,乃至连解脱道也都没有实证的机会。譬如释印顺说“何尝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1就是属于这样的邪见。他在《中观论颂讲记》中说:

  不知道佛说无为,是不离有为的,待有为而说无为的。指出有为法的如幻不实,生无所来,灭无所至;以此实生实住实灭的不可得,从否定边,称之为不生不住不灭。或是指他的本来性空;或是指体悟不生(择灭);这是开显缘起空义的,何尝以为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呢?2

  释印顺认为“佛说无为不离有为,是相对待于有为而说有无为的”,其实这句话就足以证明他是认为“无为是依于有为而施设建立的”,不是真实有无为存在的;但是,对一切已经证悟无为的菩萨来说,无为是真实存在而非施设建立的言说假相,反而是有为诸法必须依此无为才能出生及存在,所以应该说“无为不离有为,有为不离无为”二者不一不异才是对的。因此,菩萨依于这个不生不灭的无为—第八识如来藏—而说“无为不离有为”是对的,因为“有为不离无为”,但是对于否定无为真实存在的释印顺来说,不论他从哪个面向来解释这句话,必定处处扞格、无法正确地说明“无为不离有为”这句话的正确道理。

  经中也开示说:【无为不离有为,有为不离无为。】 3也就是在说明一切生灭的有为法,都要依于这个不生不灭的无为(第八识如来藏),才能出生、存在以及运作于三界世间;而无为法也要藉种种有为法才能在三界中显现出有这个无为法的存在,否则就不能找到这个无为 ——第八识如来藏了。若没有第八识以本来具足的人无我、法无我真如无为法性,藉缘出生了蕴处界等生灭有为诸法于三界之中,那么想要求证这个不生不灭、毫无境界可说的无为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无余涅槃的境界!这才是“无为不离有为”的真实道理。此处释印顺仍然是用他一贯的“断章取义、曲解佛法”之手段,所以他只撷取前句“无为不离有为”,而隐匿后句的“有为不离无为”,这样他才能够恣意曲解经义来诓骗世人,否则他若举出了后句经文,就必定会受到质疑而无法自圆其说。

  无为所生的有为诸法虽然如梦如幻、虚妄不实,但阿罗汉灭尽十八界有为诸法所入的无余涅槃,即是涅槃本际独存,并不是一切空无的断灭空境界。而此无余涅槃本际就是无为——第八识如来藏,所谓的无余涅槃就是如来藏不再出生一切有为法,亦不显示无为法,而独自存在于无任何境界的境界中。菩萨如实亲证此无为,就能如实了知“生之所来”与“灭之所至”,也就能以慧眼监照释印顺执无因论及断灭见而说“生无所来,灭无所至”的谬误所在,而不会被他的邪见所误导。

  又释印顺说“以此实生实住实灭的不可得”,如果他的意思只是在说蕴处界都是虚妄的,都是缘起性空,都是无常的生住异灭,没有一个是真实不坏的法,这样从现象界诸有为法的表相来说是对的;但是不能以此而妄说蕴处界诸有为法以外,没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存在,否则这样的“缘起性空”即同于宗喀巴等应成假中观者所说,是拨无第八识(涅槃本际)而说的一切法终将成为断灭空的邪见。佛陀所说的无为,是一切法的真实义,既然是真实法、真实义,当然祂一定是真实的,而且必须是不生不灭的主体所具有的无为才是真实的,如果是有生之法则不可能是真实的,因为有生必定有灭,会灭的法当然不是真实法。释印顺或许知道缘起性空的空仅是现象界的无常空,现象界有为法皆无一法属于不生不灭,就算修解脱道者灭缚断障证得择灭无为,都不是证得不生不灭主体所具有的无为,所以释印顺才会认为没有不生不灭的真实无为;这个问题主要来自于释印顺不知道能够开显缘起空义的,正是真实如来藏不生不灭的无为;没有这个不生不灭的无为,也就无法生显缘起性空诸法。这是什么道理呢?如同哲学家所说“假必依实”的逻辑,《成唯识论》卷 8开示:【若无实法,假法亦无,假依实因而施设故。圆成实性唯是实有,不依他缘而施设故。】 4玄奘菩萨已经这么明白地开示:“如果没有不生不灭的真实法,那么生灭的有为法也不会存在。只有圆成实性的无为才是真实有,不是依他因缘而假施设的缘故。”因此,如果没有这个不生不灭的无为,那就没有缘起性空的现象界诸法。所以,佛弟子们不可以误信像宗喀巴、释印顺等六识论外道所说的:“何尝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呢?”这样的邪见。

  “无为”不论在大乘或小乘的经典中,所指的都是“涅槃”,也就是第八识如来藏 ——涅槃本际。(部派佛教对于“无为法”定义的范围更广,如“虚空无为”等三种无为,所指的是所显示出的无为法性,而不是指这个无为性的第八识心体,因为篇幅有限,这些深妙义理在此暂不讨论。)如《杂阿含经》卷 12说:

  此甚深处,所谓缘起,倍复甚深难见;所谓一切取离、爱尽、无欲、寂灭、涅槃。如此二法,谓有为、无为;有为者若生、若住、若异、若灭;无为者不生、不住、不异、不灭,是名比丘诸行苦寂灭、涅槃。因集故苦集,因灭故苦灭;断诸迳路,灭于相续;相续灭灭,是名苦边。比丘!彼何所灭?谓有余苦;彼若灭止,清凉、息没,所谓一切取灭、爱尽、无欲、寂灭、涅槃。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5

  意思是:“此法义的甚深处,就是所谓的缘起,是加倍的更甚深难见;所说的一切取远离、爱已灭尽、无有欲界贪、寂静而灭尽、涅槃而不生不灭。像这样的两个法,所谓的有为与无为;有生住异灭相的就是有为法;无为法是不生、不住、不异、不灭的,也就是比丘的身口意诸行已经灭尽而证得涅槃了。因为后有集的缘故苦就聚集起来了,因为灭了后有聚集的缘故苦就灭了;也就是断了轮回生死的路径,灭了相续不断的种种苦;苦的相续灭了,就连这个想也要灭除,那就是到达一切苦的边际了。比丘们!到底是灭除了什么呢?就是最后一分的余苦;若最后剩下的苦灭尽停止了,那就是清凉而无热恼、烦恼停息灭没,这就是所谓的一切取都灭除了、贪爱也断尽了、不再有三界法的希求、寂静而灭尽、证得涅槃。佛陀开示完毕,比丘们都欢喜奉行。”

  十八界法都是生、住、异、灭的因缘所生法,这些法都是因缘具足则生,因缘散坏则灭,无有真实不灭的体性,都是空相之法,亦称为有为法;而非因缘所生故不生、不住、不异、不灭的法,是本来就在、寂灭涅槃的空性心,也就是实相心如来藏,有时又把祂叫作无为法或无为界。可是释印顺却颠倒而说一切法空之性就称作无为法。他在《华雨集》第一册中说:

  无为法者,则一切法空性也。即佛之四智菩提为种子所生者,仍是有为。无漏法中亦仍有有为法。另一界说:有为为烦恼业所为,换言之,生死杂染,皆是有为。如是解说,则无漏业果,应是无为。此二种界说,在‘阿含经’中即有。但约前一种界说,则有为范围广,即佛无漏戒定慧果,亦为有为法。6

  由上所说,可见释印顺确实是不承认有无为法真实存在的,所以他认为无为法就是“ㄧ切法空”之性,而且他认为佛的四智为种子所生,所以仍是有为,属于无漏有为法,他这个观点虽然没有错,但是在不承认有无为法体如来藏真实存在的情况下,将无为法错解为一切法空,那么他所说的无漏法就成为本无今有、有即可坏灭的无常法了。若无漏法属于无常法,则无漏无为亦将成为无常法,成佛亦将属于无常法,这个道理是不能成立的。但是诸佛都已经福慧究竟圆满具足,诸佛之无垢识都已究竟清净,种子永远不再变异,故一切法对诸佛而言都是无漏的,怎能妄说一切法空即是无为法而来毁谤诸佛;结果就是,无为法到了释印顺眼里全都变成无常法,而佛菩萨所开示的常而无漏的无为法全都不见了。

  大乘经典中所讲的“一切法空性”是将一切法都摄归根本因—空性心如来藏—来看时,才能说一切法就是空性,因为一切法就是如来藏,都是这个空性心所生、所显。但释印顺不承认有第八识如来藏,他所谓的一切法空性就只是现象界诸法的缘起性空,而且是无因唯缘的断灭空。所以说,无为法是佛法中甚深极甚深之法,而且是可以实证之义学,而不是玄谈之臆想;如果没有这个无为法,那么整个佛法,包括世间法、出世间法,乃至世出世间等一切法,都将不能存在。然而释印顺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认为“何尝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法”。那为什么经中会说无为法是真实的,是不生不灭的?这就探讨到法界的实相了。世间的哲学家也推究出了一个真实的道理,那就是假必依实;因为一切诸法都是缘生缘灭无常故空,但此无常空的法必须依于非所生的真实法才能出生及存在而说为假,所生的诸法不可能自己出生自己,更不可能凭空突然地出生。所说的这个真实法即是无为法,而此无为法必须是非因缘所生之法,因为若是因缘所生之法,则缘灭时就会消失了,那它本身就是无常的法,当然也就不可能是别别的假有法所必须依靠之真实法了。因此,真实法必定是不生不灭的常住法,才是一切假有法之所依,所以不生不灭的无为法才是真实的。综观十八界诸法皆是因缘所生,可知此真实的无为法不是十八界中的法,而非十八界中的只有一个法,就是出生十八界诸法的第八识如来藏;如来藏不是因缘所生之法,祂法尔如是,是本来自在能生万法的无生之法,无生就无灭,不生不灭故能常住而永远不会灭失。这也就是佛陀在《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 569〈法性品第 6〉所开示的:“真如名为无异、无变、无生、无灭,自性真实,以无诤故说名真如;如实知见诸法不生,诸法虽生真如不动,真如虽生诸法而真如不生,是名法身。”7完全相符的佛法真实义理。

  释印顺说:“以此实生实住实灭的不可得,从否定边,称之为不生不住不灭。”要探讨到宇宙的真相,不是在意识思惟上去弄识神,也不是在文字游戏中去搞戏论,到底有没有一个实生、实住、实灭的法?以世间人的观察及体验就能知道,生住异灭的有为法哪里有真实的!释印顺此说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戏论,然后他又再从这个基础衍生出更多、更大、更难以理解的谬论言说;因此他就下了这样违背佛菩萨圣教、违背佛法义理的断见外道说法,完全否定佛陀辛苦来人间开示悟入佛法的真实义理,为了告诉众生有这个“不生不灭、非住非异”的生命实相——无为性的第八识如来藏真实存在。而释印顺因为信受宗喀巴的六识论邪说,不信佛菩萨的教诲,才会说出“从否定边”来施设建立这个“不生不住不灭”的说法,他师心自用以为经典中佛陀说的不生不住不灭,仅是否定了生住异灭而已,不是真的有不生不住不灭的真实法。而释印顺在他的书里否定有一个不生不灭的法存在,目的就是想要证明他所偏执建立的“何尝以为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这个谬论。可是,这个不生不灭的真实法,祂是真实常住的,又怎能将“真实常住”的法与根本就不存在的“实生、实灭”搅和在一起来混淆学人的视听!释印顺这样的说法,如果不是老糊涂到了是非不明的程度,那他就是居心叵测的狮子身中虫;所以,释印顺先把不生不灭真实的常住法,说之为实生、实住、实灭的法,然后又说这种实生、实灭的法不可得是空无,所以就说这种空无为不生、不住、不灭,这就是释印顺牛头对马嘴的逻辑。其实,世间本来就不存在有实生、实灭的法,但是众生无始以来就是执蕴处界诸法为真实有,也以为诸法的生住异灭都是真实的,或许释印顺就是认为以自己的色身也可以证明“实”生,所以必定有一天会“实”灭,死了之后身体烂坏怎么能够不生不灭?就算作成木乃伊也是会一天一天变异,最后还是会毁坏,不可能不生不灭。因此,蕴处界诸法不生既不可得,不灭更是不可得。

  再者,释印顺所说的:“佛说无为,是不离有为的,待有为而说无为的。指出有为法的如幻不实,生无所来,灭无所至。”有为法固然是虚幻不实,但绝不是生无所来,灭无所至。有为法就是因缘所生法,有因、有缘,怎么会是生无所来?这问题出在释印顺不知道“因”是什么;其实这个因就是不生不灭的无为法,但是这个无为法已经被他自己否定了,当然他就不可能知道万法是生从何来,当然也就不会知道灭往何去!佛陀早就清楚地说过了,不但出生时是“有因有缘世间集”,而且坏灭之时也是要以此因作为所依的,因此又说“有因有缘世间灭”;这个因就是不生不灭的无为法。而释印顺的“佛说无为,是不离有为,待有为而说无为”这个说法,必须是信受佛陀圣教—八识论正理—的人,以第八识的立场来说,才能说是对的;但释印顺却是否定了法界的根本第八识如来藏,将整个佛法诬陷为戏论言说,但事实上则是他所说的都是外道法而非佛法。

  释印顺说:“体悟不生,本来性空,即是开显缘起空义的,何尝以为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呢?”正信的佛弟子看了这段话一定会觉得他精神错乱、逻辑颠倒,因为在能体悟“不生”的前提下,他竟然说出“何尝以为有真实的不生不灭”这种话!如果没有不生不灭的法真实存在,请问释印顺你是要体悟什么“不生”?难道是要体悟“没有不生”?但是,既然没有又何须体悟!再说,既然是“本来性空”,那不是真实存在的无为法还能是什么?否则你释印顺所说真实存在的“本来”之法是什么?而“体性是空寂”的又是什么?难道也是“不存在的本性”与“不存在的空寂体性”?但是,不存在的哪里会有“体性”更何况是“本性”,不存在的又有何“空寂”的体性可说!佛法所说“体悟不生”的意思,是指体悟不生不灭之无为法的本来不生,而不是去体会现象界有为诸法的缘起性空;因为缘起性空诸法不是不生,而是有生,有生就有灭,这是缘起诸法;不生则不灭,这是无为法。所以,释印顺完全不懂要体悟什么,因为他否定了真实存在的不生不灭的无为,而想要从现象界的缘起性空上去体悟“不生”,却不知警觉缘起性空诸法都是有生有灭,没有一个不生之法在缘起性空里,因此他体悟不到这个不生之法。缘起空义虽是本来性空,但缘起性空必须要有个能藉众缘而现起之法体,这个法体就是本来常住的无为法,才会有藉众缘被出生诸有为法的生住异灭现象。

  又,无为法即是空性,但不是释印顺所说的“无为法者,则一切法空性也”。释印顺所说的一切法乃蕴处界诸法,都是缘生缘灭之法,无有真实常住之体性,因此是称为空相的诸法,而非空性;佛法中的空性是指第八识如来藏,祂有能生万法的体性,但却是无形、无色犹如虚空,因此称为空性。性即是体性,如来藏有真实而如如的体性,所以不是虚妄想像的,因此不可以说“何尝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而是真实有这个无为法存在。这个无为法如来藏为什么不生不灭?因为祂本来无生,所以不灭,是无始以来而本自存在的,没有任何一个法能坏灭祂,所以也说为法尔如是。宇宙万法、世间万物的出生与显现都要有所依,也就是佛菩萨说的:必须依于根本因如来藏才能出生与显现;而此根本因如来藏是无所依的,从来不需万物为因、为缘是本来自在的;当阿罗汉把十八界都灭尽入了无余涅槃,此时只有如来藏这个无为法寂然独存,永远无法灭掉祂,也正因为这样,所以阿罗汉入无余涅槃不是外道的断灭空,因为有如来藏不灭。

  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法即是涅槃,释印顺一生钻研佛法,怎么可能不知道佛教中最根本的法就是涅槃?佛说若有一法能超越涅槃,那也是虚妄的,所以不可能有任何一个法能够超越涅槃。可是释印顺就是妄想要超越这个涅槃,因此他否认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法,显然释印顺不相信佛陀的开示,如同喇嘛教诸师一般,妄想自己能超越佛陀的智慧,但那是不可能的事!诸佛是一切人天的导师,世间所有我尽见,一切无有如佛者,佛是无上正等正觉,圆满至善的无上师,而且佛佛道同、平等平等而无高下;佛菩萨于法都无所吝惜,愿意把这个成佛的无上大法无私、无我、不求回报地教导给众生,前提是要:于佛于法恭敬渴求,更愿意归依三宝发菩提心,救护众生无有穷尽,永不入无余涅槃而自了。因此,到底有没有一个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法?当然佛知道,也明确地告诉大众:每一个众生都有这个不生不灭的无为法,是真实的,那就是本来自性清净涅槃,也就是个个众生都本来具足而有的第八识如来藏。外道不信佛、不学佛,所以怀疑说何尝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法?但是若身为佛门的出家僧人,又说是学佛几十年了,为何还会质疑说“何尝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法”?这就是因为他不相信佛陀的开示,所以他必定是十信位都还不能具足,可见信佛这件事是非常不容易的。信位都还未具足的众生,对什么是佛、法、僧都不能确实了知,想要了解涅槃这个至高的无上大法,当然力有未逮。

  平实导师尚未出来弘法的时候,台湾佛教界表面上非常兴旺,表相高僧大德辈出,但是他们对于“涅槃是什么”最多也只能依文解义,而且根本就不知道无余涅槃就是灭尽十八界而只剩如来藏独存的无境界之境界。如此无上甚深法义,当然得有劳佛菩萨等大善知识出来为众生解说,否则无人能够亲证涅槃,涅槃大法就会成为想像中的虚妄法,那么佛教在本质上就是名存实亡了。所以,涅槃是攸关佛教存亡的无上大法,也是不同于外道法的根本所在,千万不可等闲视之,以为要否认就可以否认,这种愚痴人就是不信佛语、不知道涅槃就是法界中唯一的真理;而所谓“真理”就是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信佛教也好、不信佛教也罢,祂都与你同在,而且永不分离。至于外道所以为的“真理”,你可以不相信乃至公开反对,这都没有过失,因为那不是真正的真理,但是佛教所说的真理则是超越所有宗教,是宇宙世间真实的道理,这个真理是不可以否定的。为什么不可以否定?因为真理就是你生命的实相,不会因为你否定祂而有所改变。有人不信邪,说:“我死也不怕,就是要否定祂。”可是等你死了之后,祂还是又给你一个中阴身(也就是世俗人所说的灵魂),然后再随著你的业报,让你去投胎往生;甚至所造恶业如果太重大,譬如谤佛、谤法、毁谤贤圣、大妄语、犯七逆十重等罪,则没有中阴身而直接出生地狱身受报,所以不是死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也就是说,真理是不可毁灭的,也是不可以毁谤的;这个真理就是无为法,也就是佛陀所说的第八识如来藏:“无为法者,即是空性也;空性者,即是涅槃也;涅槃者,即是如来藏也。”所以说,如来藏这个无为法才是空性,如来藏所出生的三界一切诸法都是空相,不是空性。释印顺为了要否定无为法,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他说“无漏业果,应是无为”,然后又说“佛无漏戒定慧果亦为有为法”;由此可见,其实他的意思是“只有有为法,没有无为法”的。

  学人当知,离烦恼的出世间清净法叫无漏法,即三乘菩提诸法,包括阿罗汉、辟支佛、菩萨、佛等圣人无漏的戒定慧以及涅槃等都叫无漏法。能感得无漏果(即证得四圣法界之果德)的修行叫无漏业,即包括三十七道品、六度等无漏法的造作叫无漏业。此中“有漏”是指会引生后有业果的种种烦恼业行,例如贪、瞋、痴等烦恼所伴随的善、恶、无记等一切法都属有漏法,包括六道轮回中的一切众生的身心及所住的三千大千世界。三界六道一切众生所行的善、恶、不动等业,都与贪瞋痴等烦恼心所同时存在,因此所造的业都是有漏业,例如:持五戒、修十善是善法,来生感得有漏乐果即人、天等善趣果报;造作五逆(杀父、杀母、杀阿罗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十恶等是恶业,后世感得三恶道的有漏苦报,即地狱、饿鬼、畜生等恶趣果报;而凡夫修得四禅、四空定的不动业也是有漏业,能感得后世出生于色、无色界之果报故。

  虽然佛道尚未究竟时的无漏业、无漏法也是属于有为法,但这其实是无漏的有为法,是可以令人证得解脱果乃至佛菩提果的有为法。但是第八识如来藏,其实同时具有无漏无为(第八识心体本身)、有漏有为(所含藏的有漏法种,到佛地究竟断尽)与无漏有为(所含藏的无漏法种)等种种法性;也就是说,这些无漏有为法虽然是第八识的功德法之一,但不等于无为法——第八识心体本身;无为法即是涅槃,也就是如来藏的自住境界,涅槃中无一法可得,称为无漏无为法。涅槃即是实相法界,涅槃之中没有十八界诸法;成阿罗汉、成佛是有所作,但是从诸佛的立场来说,一切法都是无作、无为、无功用行,所以说为无漏有为法,而且是对一切有情的他受用功德而说;涅槃是无为法,无为法之中没有成不成佛可说,也没有阿罗汉可说。所以无漏有为法不即是无漏无为的涅槃。

  《瑜伽师地论》卷 65云:

  复次由五相故,建立有为诸法差别;何等为五?一、后际未生故,二、前际已灭故,三、中际自相安住故,四、因缘相续故,五、果相续故。又由五相建立无为诸法差别;何等为五?谓与上相违,应知即是此中五相。灭有为法,证得涅槃。8

  一切有为法一定与这五相相应,譬如离念灵知等法,能于中际自相安住,也就是能于现前显现安住,但是有此中际表示前际已灭,而且后际未生,故能于此中际安住;又缘起性空诸法(包括离念灵知)都是由于因缘相续而生住异灭的有为法,皆是因果不断相续而有者,有此五个法相故称为有为法。有为法虽然能于中际安住,但此中际会变异而且终将消灭,是生灭法,故非永恒常住。无为法也是由五个法相来建立,这五个法相即是与前述有为法的五相相违背的。也就是说,无为法没有有为法的这五个法相。因此《瑜伽师地论》说:“灭有为法,证得涅槃。”依于有为法的灭尽,而名为涅槃。涅槃就是无为法,无为法是所显法故,所以不能离开有为法来说明无为;无余涅槃就是把有为法全部灭了而说为无余涅槃,所以涅槃之中没有十八界的任何一界。是故,无为法不是戏论,不是虚妄想像的法,而当你将有为法摄归如来藏来看待时,有为法亦非戏论,因此把有为法灭了而说有涅槃,此涅槃亦非戏论;也就是说,灭除有为法后绝不是一切皆无所有,而是有涅槃本际独存,因此才说“由有为法灭,而说有涅槃”,这不是戏论!《瑜伽师地论》说:“由有为灭证涅槃故。”就是在说这个道理。

  无为法即是涅槃,本来自性清净涅槃即是第八识如来藏;平实导师著作《真实如来藏》,书名已经告诉我们如来藏是真实法,不是假名施设。蕴处界诸法皆是因缘所生的虚妄法,皆是假有;假名安立施设种种法的差别名字,令众生能够分别以及沟通,所以说蕴处界诸法都是假有的假名施设法。唯有如来藏是真实法不是假名施设,如来藏是无为法,此无为法不是因谁施设而有的,祂是本来存在,称为法尔如是,不是施设才有这个法。无为法是真实存在,我们称祂为第八识,或如来藏,或阿赖耶识,或真如……;乃至禅师以花药栏、胡饼、乾屎橛……等种种名称给学人入处,虽有一切名字安立,指的都是如来藏;但此无为法本身不是假名施设,因为祂本来就存在,具有能生万法的真实性与如如性,所以祂不是虚妄的法。学佛最重要的知见就是对无为法的了知,如果认为无为法也不过是一个虚妄施设的法,那么想要真正进入佛门就会非常困难。许多人出家学佛几十年了,由于被恶知识(譬如宗喀巴、释印顺等)所误导,结果都跟著认为没有无为法,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无为法是什么,都还在佛门外摸索就被恶因缘所转,进不了真正的佛门,就是因为不知道整个佛法都建立在这个无为法上,却无知地把无为法给否定了的结果,当然永远也学不到真正的佛法;这问题可以说非常之大,千万不可等闲视之。

  无为法即是真实的常住法,祂具有永远的无为性、无漏性、涅槃性、真如性等等真实法性。什么是真实法性?就是具有常住不灭,常住而不变异,常住而真实与如如,又能出生一切无漏有为法及有漏有为法的真实体性。因此说:【在无漏、无为、涅槃、真如等法性当中,祂又能生一切无漏有为法及有漏有为法,祂这个体性是常住而不变动的,这才叫作真实住……真实的菩提心——我们的如来藏,祂永远都是这样的体性,永远不会变动;乃至成佛以后,祂照样有许许多多的无漏有为法用来利益众生,这个体性是永远不会变动的。能生万法的法性永远不变,永远不变所以叫作常住。永远住于这种不变异法性的缘故,所以说住是菩提。】9 这无为性的第八识如来藏,就是佛教最微妙甚深无上的精辟法义,当然祂是真实存在,因为这是法界的实相、宇宙中唯一不变的真理,所以释印顺说“何尝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无为”,是错误的说法,是毁谤三宝的恶说法,一切学佛人都应该摈弃这种大邪见,才能学到真实的佛法。(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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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案:虽然在文字上,释印顺并没有直接说“何尝有真实的不生不灭的第八识”,但是依据他语意所说的“无为”就是指第八识如来藏,因为确实信受 世尊圣教的佛弟子,都一定知道也相信 佛陀所说有“不生不灭”的第八识如来藏,或是称为“真如不生不灭、真实而如如”,所以祂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不生不灭”的法只有一个,就是第八识如来藏;这个佛法的正知见释印顺是完全欠缺的,所以他才会否定有“第八识”真实存在。而且,不论有为法或无为法都是第八识所生、所显,所以不能说第八识只有无为性,亦不可说如来藏是有为性,因为这个真如心祂是非有为、非无为的,并且第八识如来藏本身对一切法都是不分别、不了知、不作主,故说无为。只是佛菩萨必须以不同的角度来说明这个第八识如来藏,才能够让佛弟子了解第八识的种种体性,所以有时候也会用无为或无为法来指称这个不生不灭的第八识如来藏。

  2释印顺讲述,演培记录,《中观论颂讲记》,正闻(台北市),1992.1修订一版,页 171。

  3《最胜问菩萨十住除垢断结经》卷 9〈身口意品第 25〉,《大正藏》册 10,页 1036,下 20-21。

  4《成唯识论》卷 8,《大正藏》册 31,页 47,下11-13。

  5《杂阿含经》卷 12,《大正藏》册 2,页 83,下 13-22。

  6释印顺著,《华雨集》第一册,正闻(台北市),1993.4初版,页 394-395。

  7《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 569,《大正藏》册 7,页 937,下15-19。

  8《瑜伽师地论》,卷 65,《大正藏》册 30,页 662,下 7-12。

  9 平实导师著,《维摩诘经讲记》第二辑,正智出版社,2008 年4 月初版2 刷。